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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評論】 棄商投非造福人群 曾成毅示範真港人精神

(評論員 : 陳珏明) 埃塞俄比亞航空公司(Ethiopian Airlines)一架波音737 MAX 8客機,3月10日不幸發生空難,當時機上載有157人證實全部罹難,當中包括19名在聯合國工作的工作人員,其中一位更是香港人,他是在聯合國環境署工作的37歲的曾成毅。

港人不幸在海外遇難,間中或有所聞,但曾成毅這名字,在悲傷的意外背後,卻原來書寫着一個感人勵志的故事。據事發後不同傳媒引述的消息,已婚的曾成毅跟同樣在聯合國工作的太太,定居於非洲肯尼亞首都內羅畢,而曾成毅當年雖然是商科畢業,是中文大學工商管理系畢業生,但卻沒有投身商界,反而早在大學時已積極參與人道及扶貧工作,立志憑一腔熱誠造福人群。

當香港人近年嘗試重塑代表香港價值的「獅子山精神」,以至把肯捱、肯搏、努力尋求向上的拼勁視作金科玉律時,曾成毅的故事卻足以叫更多港人家庭反思,在追求經濟發展、有樓才成功的今天,在爭名逐利以外,是否有更崇高的理想值得人們去追求。

曾成毅與太太同任職聯合國

埃航空難發生後,對香港人而言,本來這只是一則遙遠的國際新聞,甚至有人可能更對非洲發生空難事故不感意外,但當罹難乘客名單曝光,大家卻赫然發現,當中竟有一個香港人的名字,他就是現年37歲的港人曾成毅(Victor)。

曾成毅生前在聯合國環境署工作,被派駐非洲肯尼亞,意外時正從參加完環境峰會打道回府,返回其工作與定居地、肯尼亞首都內羅畢,本來的行程,應該是落機後便跟同樣任職聯合國及同被派駐當地的太太聚首,誰料乘搭的航班卻是一次單程死亡航程,令他從此跟太太及兒子天人永隔,令一個小康家庭就此破碎。

香港人任職聯合國,本身已夠吸引眼球,雖然曾成毅夫婦絕非唯一,但他們兩人再一同任職,然後又再被派駐非洲,並視當地如家,便足以成為一個特別的故事。更何況,在如此故事的背後,其實更是一個香港八十後,立志為世界大同理想而付出的故事。

特首應否考慮向家人表達慰問

而順帶一提,空難發生後,雖然港府表示入境處已聯絡事主家人,並按家屬意願提供一切可行協助,而雖然曾氏不過是一位普通香港人,但他既是為國際事務又投身非洲,更不幸在空難中罹難,作為特首的林鄭月娥,是否應考慮作出致哀?又或最少向家人表達慰問,以至表揚曾氏以港人身份為國際事務作出的貢獻?

說回Victor的故事!據不同傳媒事後引述,Victor於2001年在觀塘瑪利諾書院中七畢業,其後入讀中文大學工商管理學系,04年在中大工商管理系畢業,其後負笈倫敦,攻讀有關性別平等碩士學位,之後便加入了聯合國,曾在羅馬任世界糧食計劃署項目主任,2015年轉任聯合國環境署,同時派駐非洲肯尼亞。

他跟太太的愛情故事同樣精彩,其太太現時也在肯尼雅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教育部門工作,據悉兩人透過教會結識,兩人一見鍾情並開花結果,兩人曾因工作關係分隔異地,直至16年同被派駐肯尼亞才團聚,兩人育有一名兒子,兒子在當地出生,一家三口在肯尼亞定居,而原來Victor的太太現時更已有身孕,未出生的孩子亦因此成了遺腹子。

友人悼念讚揚其理想

空難發生後,Victor的友人紛紛作出悼念,力讚他是有很好抱負的好人,因為他一直希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而任職聯合國,透過其工作改變了很多人的生活,甚至有人形容他心中充滿「世界大同理想」、熱情、遠見等,其母校觀塘瑪利諾書院也發唁文致哀,讚揚他「造福人群,令人敬佩」。

究竟是甚麼原因,令Victor希望改變世界?原來據其中學同學憶述,他當年已矢志令非洲大陸變得更美好,而他亦一直不忘初衷,在升讀大學後,雖然是就讀工商管理學系,畢業後卻沒有投身商業機構,反而加入非牟利組織。

事實上,從Victor好友在網上的悼念文中,不難看出當中的反差,他的友人指大家大學畢業後,有人追逐着 ibank (投資銀行)、Big4 (四大會計師行) 、4A (四大廣告公司)、大企業MT (見習行政人員) 的職位,但曾成毅卻加入非政府組織工作,而屈指一數,作為八十後的Victor,當年的選擇肯定是非主流。

獅子山精神只拼經濟?

隨着香港經濟在八十年代全面起飛,當年大學生一度把擁有「四仔」視為人生目標與追求幸福家庭的夢想,但對八十後一代早已過時,取而代之,是香港經歷沙士、金融風暴等令經濟受重創,也令八十後一代在社會向上流動的機會大減,加上香港其後透過靠攏祖國令經濟才重拾活力,曾經一度被視為具有可以「攜手踏平崎嶇」力量的獅子山精神,就因而被重塑為香港精神,並被用作激勵互勉,呼籲要以積極正面態度面對困難。

然而,甚麼才是真正值得傳揚的香港精神?是仍然相信努力就有回報?還是不懼困難並努力北望神州?或許Victor的故事在在提醒,不屈不撓的拼搏精神,不一定只用於拼經濟,更可以用在拼人道與改善自然環境,而且港人的視野,更是早已望向國際,而不單只聚焦大灣區,認識非洲也不一定是因為「一帶一路」。

至於Victor友人憶述他當年的話,Victor直認一個人不能改變世界,但當先影響一群人,便可以一齊改變世界令理想實現,如此的道理,對今天香港低迷的社會氣氛,又是否別具意義?

(以上評論並不代表《風新聞》立場)

【新聞評論】 財爺又再走數 苦候家庭上樓無期

(評論員 : 陳珏明) 常云:「政治一天也嫌長」,當財政司司長陳茂波才在2月27日發表完《財政預算案》,換來一片劣評但他仍能自我感覺良好,當那邊廂中美角力持續,這邊廂當北京召開兩會會議,同時傳來「23條」或將立法的「壞消息」,當日那一份理應跟港人生活息息相關的預算案,便似乎已淡出公眾的眼球。

預算案民調不滿度 低處更見低

陳茂波在預算案發表後,曾回應指市民對預算案的反應「還可以」,惟事實是「還可以」之後原來是續有形容詞,正是「更低」二字,因為根據次輪的民調數字,這份民生措施不足的預算案,獲得的不滿度進一步「加分」至50個百分點,亦因此令其滿意率淨值大增至負26個百分點,是自2011年以來新低。

預算案負評如潮也許不令人意外,因為不管是「安居」還是「樂業」,又或是衣、食、住、行等四大日常需要,市民從預算案中都只能期望落空,而且不同的承諾更是循環走數,再加上連派糖、派錢的短期方案也欠奉,自然令預算案失去最後的一根稻草了。

特首林鄭月娥競選之時,不住強調自己對公共財政有其「理財新哲學」,但當財政司司長陳茂波2月底宣讀出他第三份《財政預算案》,理財新哲學未見影蹤,但來的卻是建制派加泛民主派同皆狠批,受直接影響的市民,更透過民意反映不滿。

大部分市民認為財富分配不公


港大民意研究計劃在2月28日至3月1日期間,就公眾對預算未的滿意度作次輪的民調,透過抽樣電話訪問了512位18歲或以上操粵語香港居民,發現市民對財政預算案的不滿率由即時民調時39個百分點,大幅上升11個百分點至50個百分點,而滿意率就輕微上升1個百分點至24個百分點。總體而言,滿意率淨值大幅下跌,由負16個百分點跌至負26個百分點,創2011年以來新低。

究竟市民的不滿原因何來?民調顯示,66%認為香港財富的分配不合理,另外對政府理財策略的不滿意率達56個百分點,是自1998年以來最高,說穿了,就是認為港府未能透過稅收及公共政策,處理財富再分配問題,亦對港府雖然坐擁巨額財政儲備,卻未能解決民生問題亮出紅牌。

「財爺」曾洋言建屋目標28萬個單位

本欄曾另行撰文,分析今年整份的《財政預算案》缺乏以人為本的思維,結果令香港人、由人組成的家庭均未見受惠。事實是,如果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那《財政預算案》滿意度低迷,亦非一個年度之結果,因為大家似乎已視預算案未能解決切身的民生問題為新常態,而其中一個「走數熱門」,更是跟市民甚為關心的居住問題有關。

眾所周之,香港公屋輪候時間長年維持高企,翻查過去的《財政預算案》,陳茂波在其出任「財爺」後的2016至2017年的財政預算案,已稱「土地是經濟和社會持續發展不可或缺的一環」,明言政府「會繼續增加供應,滿足香港的住屋、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需要」,同時提出未來十年期,即至2025至26年的公營房屋供應,目標為28萬個單位。

公屋輪候年期愈等愈長

及至翌年的預算案,陳茂波就稱「增加土地和房屋供應是特區政府施政重點之一」,而雖然只是過了一年,他也同時已經「出口術」,聲言「要達至十年建屋目標,在公營房屋方面的土地供應仍有相當缺口」,惟他同時承諾會通過土地供應督導委員會,統籌及督導土地供應工作,力爭盡速縮窄差距,「讓輪候公屋的市民,早日上樓」。他同時更製造矛盾,聲言:「我再次懇切呼籲區議會、地區人士以至立法會議員,以整體社會利益為重,支持政府改劃房屋用地和其他土地、建屋工作,讓苦候『上樓』『上車』的市民,早日有一個安居之所」,猶如暗示正是他們在阻礙政府建設足夠房屋。

不過,地區人士以至議員的反對,並非無中生有,例如他們會認為一些土地改劃欠缺詳細規劃,會影響社區的平衡,長遠帶來更多的社區甚至家庭問題,最終隨時令本來的社區人口及新增的人口淪為雙輸。

而翻查數據,根據今年2月的最新數字顯示,現時公屋輪候冊最新錄得26.76萬宗申請,一般申請者要等平均5.5年,才獲首次編配。換言之,就算陳茂波提出的十年建屋目標達成,至2026年時,也不過剛好解決現時輪候冊上的申請數字,而未來十年新增的輪候名單,便會成為另一條難以望到終點的長龍吧!

過渡性房屋實屬倒退

面對嚴峻的住屋需求問題,有關注團體就建議,政府應在預算案中應推動過渡性房屋供應,以紓燃眉之急。結果,陳茂波也採納了有關的建言,預留20億元支持非政府機構(NGO)興建過渡性房屋,據政府消息指,以每間「組合屋」平均成本約50萬元計算,料可興建4000個單位。

然而,簡單不過的數字計算,在20多萬的住屋需求下,數千個過渡性單位肯定是杯水車薪,更何況這些單位終歸是臨時性,難以達至「安居」的最低標準吧!更甚是,過渡性房屋對上一代的香港人來說恐非新鮮,卻是他們見證香港進步的集體回憶,當年的徙置區與臨屋區,正是過渡性房屋的表表者,但當香港早已成為亞洲國際都會,再進一步「被升格」為大灣區內高度開放和國際化的城市,是「國際金融、航運、貿易中心和航空樞紐」,但港人的居住狀況,卻全面倒退至七十年代,負評的預算案,自然是意料之內吧!

(以上評論並不代表《風新聞》立場)

【保護海洋】 港珠澳大橋通車半年 中華白海豚未見回歸


已通車接近半年的港珠澳大橋,由大嶼山赤蠟角機場海面,延伸出去,橋躉下的水域,正正是香港中華白海豚的棲息地。

香港海豚保育學會會長鄭家泰表示,即使大橋工程完成後,暫時未發現海豚回來這一帶生活,整體數字亦未見回升,他認為這一帶水域,在完成港珠澳大橋工程之前,香港國際機場興建第三跑道的工程亦開動,他形容工程「一單接一單」從未停止,影響白海豚的棲息地。

海豚保育學會恆常出海評估本港水域,中華白海豚的數目,由五年前有87條,至去年只有47條,數目銳減近一半。這日有三十名市民跟隨學會出海,有參與的大學生YAMMI表示,從未見過中華白海豚,初次出海想親身一睹牠們的身影,亦擔心中華白海豚最終會「滅絕」。

船經過港珠澳大橋的人工島對開,先後見到兩條中華白海豚的身影,但其中一條海豚,背鰭被割傷,望上去就好像被斬了一刀。

有家長指,親眼見到海豚的生存環境,反思自己應如何帶正確思維給下一代,本身是公務員的陳先生指,野生「海豚」在現實的環境,受盡環境污染,甚至被繁煩的航道和船隻所傷,與在海洋公園的海豚十分不同。

他又指,目前小朋友較注重在科技發展,以為科技就是未來,但大自然才是孕育生命,人類都是大自然的一份子。

曾經在海洋公園任職的鄭家泰指,希望家長教育他們子女,被困在水池、訓練做表演的海豚,並不是他們原本自然生活的方式。

他指在被困在樂園內的海豚,會出現「刻板行為」,即是太悶,海豚繞著水池繞圈、咬牆,反映牠們情緒出現問題。

他又指, 保育最終是保護人類自己的生存空間,人類是生存在這個地球上,如連自己的家都不保護有誰會守護家園呢

鄭家泰指單靠少數保育海洋的人士,不能動搖社會發展的巨輪,唯有令市民心中了解海豚都是香港的一部分,才可以幫海豚收復失地。

【專訪】無意主動延長產假至14周 中小企:商業始終以成本行先

Winson由爸爸手上,接手「威威」這個洗衣粉品牌,公司30名員工當中只有8名男性員工,Winson拓展業務至護膚品及面膜,他說女性員工更能掌握市場部及女性市場:「Marketing team基本上都是女性,她們會以她們角度找出產品賣點」

他說香港人生活節奏快,以往一般面膜敷15分鐘,公司研發到8分鐘就可達同樣保濕效果的面膜,讓職業女性和媽媽都節省時間。不過對於女性生育,必定十月懷胎,未能加快速度,如有女性員工申請產假:「生小孩是喜悅的事,我們公司都是人情味濃,會盡量配合」

作為老闆,WINSON說明白在職媽媽很在乎產假多定少,雖然政府帶頭推動將產假由十周,延長到十四周,不過WINSON說中小企一般都只能依從《勞工法例》,目前公司維持法定十周產假,不會增加。

雖然在這期間未有任何員工申請產假,但作為中小企,認為女員工請產假對成本、人手都帶來負擔,他認為亦會影響員工士氣:「 本來一名員工收一份人工,卻多了額外工作去做,若政府延長產假,同事辛苦十個星期變長十四星期,變相「頂多」一個月,這是人性來的,無端要加班誰也不想」

WINSON指香港地、做生意,始終是成本行先,商界講求效率的文化,亦不利於在辦公室兼顧在職媽媽的親子需要。本身是三個孩子父親的WINSON指,自己在外國受教育,見到香港跟外國辦公室文化有很大分別:「無奈香港整個環境跟外國很不同,在外國拿小朋友回來湊沒所謂,會顧及多些,Child Care幼兒園突然不開,老闆會讓小朋友在會議室玩,不過香港是另一個環境,以成本行先,或以制度行先,如果放給你,然後第二位、第三位同事呢?其他公司又會如何想呢?」

【專訪】首名在職懷孕的立法會議員容海恩:「育兒是父母共同責任」

容海恩今年一月底誕下女兒。(受訪者提供)

新民黨立法會議員容海恩,一月底開刀產子,是首位在立法會當選後,在任內懷孕產子的立法會議員。不過她無按傳統要留在家中,未坐足月就已經復工,她說議會和地區工作,不能因為自己做媽媽而停下來。

容海恩指,自己生產後兩星期,已開始做公務,出席春茗、落區等。亦曾到訪沙角邨冬菇亭,跟商戶見面道別。

農曆新年還在「坐月」期間,容海恩就已去過沙田沙角邨落區視察「冬菇亭」大排檔,她說開刀之後復原得快,無顧慮太多就出門,不過同不少「新手媽媽」 一樣,容海恩都被餵哺母乳難到。「我覺得最辛苦是餵哺母乳的時間,不懂、沒經驗,突然一天感覺胸很痛,碰一碰也痛,行路也痛,反正不能碰到它。很緊張又要繼續泵,泵好還是不泵,痛到每個媽媽都叫苦連天,每一滴都是心血。

她說經歷這次痛楚之後,加上公務繁忙,唯有放棄餵母乳,轉用奶粉,未來時間分配都要以議會為重,通常要到夜晚才趕回家看嬰兒。

她說未來一定會將大部分精力放在議會,「家中就是只得晚上八、九時,到凌晨兩時, 我想我能家庭的時間就是這樣, 每日6小時,希望慢慢調節時間,例如小朋友長大,先生要出差,自己花多時間才會調節。」

容海恩說,自己當選議員時已經39歲,組識家庭一直都自己的希望,至於如何平衡議員與媽媽的角色,她就說湊BB是夫妻共同分擔的責任。

她說「有想過任內結婚,但當時未知會否有小朋友,因年紀「有返咁上下」,有些身邊朋友也不想有就有,爸爸媽媽大家有自己角色,共同撫養小朋友」

【新聞評論】新預算案無視家庭 幸福感欠奉

(評論員 : 陳珏明) 財政司司長陳茂波在2月27日發表他「財爺」生涯第三份的《財政預算案》,換來頗明顯的一片劣評,即時民調結果顯示預算案獲有紀錄以來最低評分,但陳茂波似乎仍自我感覺良好,向傳媒指認為現時市民對他的預算案整體反應「還可以」。

市民的反應,其實直接反映在民調數字上,亦同時建基在他們的期望中,例如公眾普遍期望庫房儲備充裕的政府會「派錢」,甚至最少「派糖」,惟卻發現政府最是對配合「國策」的大灣區發展大破慳囊,失望與不滿油然而生。

事實上,庫房儲備常被形容是市民的「血汗」,而「財爺」的角色之一是把這些社會資源再分配,但縱觀整份的《財政預算案》,卻缺乏以人為本的思維,即思考如何分配這些財政未能由人出發,結果令香港人、由人組成的家庭均未見受惠,便既不能解決積累的社會矛盾問題,甚至令問題進一步劇化。

財爺死撐呢份功課「還可以」

香港大學民意研究計劃在新一份《財政預算案》公布後,進行了即時民意調查,隨機抽樣訪問621名受訪者,詢問是否滿意預算案,以及為預算案和財政司司長陳茂波評分,結果顯示預算案整體評分只得47.1分,是自2008年該民調增設評分選項後的歷史最低分數;另外,共四成受訪者不滿意和非常不滿意新一份預算案,多達49%受訪者表示,如果有權明天投票,就會「罷免」陳茂波。

民意清晰明顯,惟雖然如此,陳茂波及後於傳媒訪問中仍表示,聽聞有部分市民對「派糖」措施減少感到失望,但認為市民整體反應「還可以」。

預算案文本反映背後重心

究竟是否真的還可以?未來將有另一次後續調查,將呈現市民「消化」了預算案後的意見,應該足以更客觀去顯示市民之反應。惟在此之前,單是簡單分析預算案演辭的文本內容,卻可能已反映出預算案的重心,是否有以人為本及以民為本。

分析整份預算案,雖然陳茂波在引言中聲言預算案是以「撐企業、保就業、穩經濟、利民生」為大方向,惟「民生」一詞只出現了5次、「福利」只出現3次,而香港出現人口老化及導致相關社會問題,但「長者」只被提及了9次;相反,全文逾2.6萬字的演辭中,161次提及「發展」;最少20次提及「大灣區」。另外還包括45次提及「金融」、43次提及「創科」,以及38次提及「投資」等。至於「家庭」,就只被提及了6次;「家長」就只有一次矣。

預算案乏政策支援家庭

今年的預算案中,財政司司長只在「關愛社會」章節中,較直接觸及家庭、與社會支援層面的部分,惟段落卻只得寥寥10段,只由170段至180段,涉及的政策就以「幫助有需要的市民」為主,包括:增加社福設施、加強安老服務、提高幼兒中心服務的資助水平,紓緩家長經濟壓力;分階段在北區、觀塘、沙田、葵青及元朗增加合共約四百個資助獨立幼兒中心名額;及早識別和支援有福利需要的學前兒童及其家庭;加強對離異家庭及其子女的支援,以及增強青少年精神健康及提升抗壓能力。

而就算計及向領取綜援、高齡津貼、長者生活津貼或傷殘津貼的人士發放額外津貼和寬免課稅等補助,家庭照顧者均未能直接受惠,針對以「家庭」為幫助目標的政策更是乏善可陳。

港人家庭支出負擔大

那麼,何謂以「家庭」為目標的政策?或許更要追本溯源,先檢視今天香港家庭所面對的種種困難及問題!

從經濟層面,財政上涉及的主要包括衣食住行,均可能構成對家庭收入與支出上的壓力,例如家庭的收入與支出不相稱,當中跟高價樓致令供樓支出佔家庭支出比例高,又或在住屋租金支出高等有關;其次,供養子女及父母均涉及不菲的開支,而部分家庭亦未必能獲稅務扣減;此外,衣、食、行等日常開支,少數怕長計,累積的金額,均是一般家庭必須思考的經濟負擔。

然而,今年的預算案,紓困措施近乎全部「炒冷飯」,7大「派糖」措施中,雖然包括中產退稅、寬免差餉等,但均較上一年度減少,而對基層家庭而言,更可能並沒受惠;而學童雖然略為受惠,合資格學生會獲發2500元津貼作支援學習需要,但其實仍不過是杯水車薪,總括而言,對家庭來說,如此的預算案,肯定是難以令他們開懷的吧!

經濟支援層面未聞福音,政策幫助層面亦未能對市民帶來希望。根據政府統計處數字,現時香港的勞動人口近400萬人,而香港的勞動市場,衍生出的問題包括超長工時、脫節的最低工資水平,缺乏退休保障等不同問題,而這些問題又同時引伸出其他社會問題,例如在長工時下家庭如何照料子女及長者,惟現時社會的相關的配套,卻遠遠追不上需求,社區日間托兒服務寥寥可數;長者中心缺乏、公營長者宿位一席難求,而如果向私人市場尋求,又變成額外的家庭開支,最終導致的,是如同成為家庭負累。

家庭照顧者屢被無視

翻查報導,香港家庭幸福情況早成為社會關注議題,香港家庭福利會曾進行「香港家庭幸福感調查」,便發現港人家庭幸福感不言,其中年齡30歲以下的受訪者,礙於工作及學業等壓力,幸福感更是再低。

而其實另一同樣值待關注,是另一班「沉默的群組」,他們表面似對推動經濟貢獻不大,但其實卻為社會帶來甚大的價值,惟在多年來的預算案中,近乎從來未有被觸及,他們就是一眾全職「家庭照顧者」,即家庭主婦或家庭主夫。
「家庭照顧者」填補着公共福利服務的不足,同時擔當支援家庭的角色,從而提高其他家庭成員的生產力。雖然他們也是「勞動人口」,但卻屢被忽視,最少他們不會受惠於退稅,免稅額對他們而言也毫無意義,期望政府政策可紓緩照顧者的工作量更年年落空。反過來,當他們希望利用自己的勞動力,如透過兼職工作賺取收入,相對就業支援卻極度不足,托兒服務供不應求更足以令他們卻步。數據就顯示,全港資助獨立幼兒中心與附設幼兒園的幼兒中心托兒名額,只有約3萬個,當中只有約7千個為資助名額,全港18區中,最少有6區沒有資助獨立幼兒中心, 5區沒有資助獨立幼兒中心,不少幼兒需跨區尋找服務。

【玩殘電玩店】店員誤稱性別 顧客怒毀陳列架

店員每天接待數以百計客人,一時沒有注意對方的性別,或許是人之常情。美國一名跨性別者光顧大型連銷電玩銷售商GameStop,因被店員錯誤稱為「先生」而大發雷霆,踢毀陳列架;其實不因為是跨性別人士,而是關乎個人的品格。

過程被錄影上網,影片被瘋傳觀看超過一百萬次。片中的跨性別主角蒂芬尼.摩爾破口大罵,因店員未有稱呼他為「小姐」。摩爾還在片中威嚇地要求男店員跟他「行出店外處理」。據《KOB》媒體報導,片中的摩爾是當地一位饒舌歌手,自認為是女性的生理男。

「小姐!再一次,是小姐……我請你」,摩爾粗口橫飛,店員則冷靜地回應:「我請你冷靜和停止咒罵」。摩爾由前台走到門口,踢飛場中的售貨架,再往來行走,要求致電銷售商公司。

改口稱「小姐」 並道歉仍招徠痛罵

根據片中所見,店員其後改口稱摩爾為「小姐」,並作出道歉。摩爾在離開店舖前警告店員「會因此痛失金錢」,並聲言要把這次的「性別錯稱」告之「整個LGBTQ群體」。

摩爾事後向《KOB》透露,他被激怒的原因是對方連續幾次稱他為「先生」,並且沒有後悔舉動如此。「對,我可以有更好的回應。但你知道嗎?我回想整件事,如果可以重新再來,大概仍會一樣。我們想這反應會重複100,000次。我會踢倒那陳列架100,000次。因為我是有理由的,我的意思是,那是公然的惡待和仇恨。」

電玩店GameStop在聲明中支持自己的店員,「GameStop以多元的工作團隊為傲。我們的成員中不少屬於跨性別群體。我們支持和服務任何進到店中之人,不論性別或性別表達。蒂芬尼.摩爾和店員間發生的事件實屬不幸。我們相信我們的員工表現專業,在錯說後道歉,而且冷靜地平息情況。」

根據片中所見,店員其後改口稱摩爾為「小姐」,並作出道歉。(視頻來源:互聯網)

延伸閱讀

Trans woman in viral video claims mistreatment at Albuquerque store

美媒指:社會拒認逆轉變性手術的存在!為甚麼?

如果你是外科醫生,病人徵詢你的意見,要求你做一個不能根治、沒有幫助、不會使人覺得好一點、會令病人終身傷殘的手術,你願意做嗎?有沒有任何一個醫學領域會接受這種要求?

對於第一個問題,答案很自然是「不會」。不改善身體或感覺、又不能醫好疾病的手術,還要承受永久傷害的代價,沒人會做……不,只有一種,稱作變性手術。可是,愈來愈多做了這種手術的人後悔,尋求逆轉手術。但為何總是甚少聽聞他們的故事?

佐席夫形容:聽到這些事,可說是真正的災難性

五年前,被譽為世界最頂尖的生殖器重建外科醫生米諾斯拉夫.佐席夫(Miroslav Djordjevic)在塞爾維亞進行了首個逆轉手術。患者是個後悔切除男性生殖器的變性女人。

這不過是開始。後來愈來愈多人找佐席夫,表示在變性手術後抑鬱狀況更差,有些個案更試圖自殺。佐席夫形容「聽到這些事,可說是真正的災難性」

當全球都以為變性是解決問題的靈丹妙藥時,那的確是災難性的消息,但為何得到媒體的關注卻少之又少?在跨性別的神話裏,逆轉手術成為一種禁忌。

2018年11月,一名要進行變性手術的男人在《紐約時報》撰文。他不單承認了手術不會使他更快樂,更坦言手術好可能會使他更抑鬱和自殺。他值得大家的同情,但是文中卻沒有任何人質疑那種神聖不可侵犯的變性慾望,或者可以說,懷疑本身就是一種禁忌。

新式禁忌就是限制公布那些提起後悔做手術者的數字

加拿大《國家郵報》在2018年10月訪問稱那些後悔變性,尋求逆轉手術為「新式禁忌」。這種禁忌就是限制公布那些提起後悔做手術者的數字。報導還追查了英國的巴斯思巴大學否決了一個性別重置手術逆轉的研究申請,原因是那個研究項目被指有政治不正確的可能。禁忌,出現了。

說來有點誇張。一位專研變性者的心理治療師詹士.加斯柏在餐廳聽到佐席夫一席話後,發現這種逆轉手術的渴望,並未有獲得足夠的學術研究。於是,加斯柏向大學申請研究逆轉手術,他提供了一些初步的證據,顯示愈來愈多年輕人,尤其是年輕的女性感到後悔,而且希望轉回他們原來的性別。

計劃被大學的倫理委員會否決,原因是校方擔心自己承擔不起跨性別政治組織的強烈抨擊。觸犯禁忌的人,往往會被社群「治死」。

《大西洋》雜誌在2018年7/8月號提醒讀者要小心對待那些希望變性的兒童。沒有人理會作者提供了多堅實的科學證據,亦姑勿論2013年發現青年的性別焦躁情況隨着成長而改善的研究,作者和雜誌已觸犯了禁忌。因此,他們換來一大堆要擲死他們的石頭。

現代社會少了許多迷信禁忌,但生活閒暇裏還是少不了禁忌的話題,彷彿有甚麼怪力亂神、神聖不可侵犯。逆轉手術到底是亂神怪力,還是有何不潔,以致成為了被詛咒的禁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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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譽為世界最頂尖的生殖器重建外科醫生米諾斯拉夫.佐席夫(Miroslav Djordjevic)(圖片來源: genitalsurgerybelgrade.com)

小知識

英語世界裏,禁忌是「Taboo」,這字來自湯加。據說在大航海時代,英國人詹士.曲克第一到訪遙遠小島,他發現當地對食物有許多嚴格的禁例。他問當地人為何要這樣做,他們的回答就是「Taboo」。這個字分別由「標記」和「特別」兩個意思所組成,意味着「奉獻出來,不可侵犯,禁止,不潔或被詛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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